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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子建:所有的翅膀都渴望飞翔

发表日期:2018-6-4 作者:温州学而优家教网 电话:15888295061

“我忘不了这只鸟,查阅相关资料,知道它是东方白鹳,所以很自然地在《候鸟的勇敢》中,将它拉入画框……”读迟子建新作《候鸟的勇敢》之前,便被她的后记所吸引,好奇这会是怎样一本书。迟子建说,爱人去世前的一年夏天,有天傍晚他们去河岸散步,忽然河岸的茂草丛中,飞出一只从未见过的大鸟,它白身黑翅,细腿伶仃,脚掌鲜艳。爱人说那一定是传说中的仙鹤,可是它缘何而来,缘何形单影只,缘何埋伏在他们所经之地,拔地而起,飞向西方?爱人去世后,她跟母亲说起这种鸟儿,母亲说自己在此地生活了大半辈子,从未见过。那鸟儿出现后她失去了爱人,可见不是吉祥鸟。可在迟子建眼里,它的去向如此灿烂,并非不吉,谁最终不是向着夕阳去呢,时间长短而已。

在这部小说里,迟子建以候鸟迁徙为背景,讲述了东北一座小城里的浮尘烟云,既写出了东北的落寞,也写出了东北的生机。她触及东北根深蒂固的社会问题,比如人情社会与体制迷思,又将“有情”藏匿在东北严峻的社会现实背后,红尘未了的德秀师父、老实憨厚的张黑脸,他们因孤独与善良而相拥的情感,这些人事、情事、心事融汇到东北莽林荒野中,汇聚成迟子建的文字力量。山西大学教授王春林认为,迟子建关于张黑脸与德秀师父、关于那对东方白鹳的文字,甚至她的这本书本身,都可以被看作深潜于作家内心深处的某种精神情结的艺术书写。

日前,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与蓬蒿剧场策划的“迟子建新书《候鸟的勇敢》朗读首发会”在京举行,首次以朗诵加对谈的形式呈现新书,用声音来展现迟子建文字的美感,用朗读来分享文学的质地。来自全国各地的迟子建的“灯谜”们接力朗读《候鸟的勇敢》新书片段,阿来则用四川话朗读了《候鸟的勇敢》的结尾。迟子建说,刚开始听阿来的朗诵想笑,“但朗诵进入了情境以后,进入了小说之后,我被感动了,一个好的作家对于一个同行作品的肯定让我心里特别温暖”。

阿来提到迟子建小说结构的丰富,层层“交响”。他说,“在中国,很多作家只关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,很少注意到自然界与人的关系,而迟子建的这部小说从自然界出发,用白鹳的生命形态对小说的主要人物形成一种灵魂上的启示和救赎,自然与人形成了一个互相映衬、互相对比、最后互相提升的关系”。

“写《候鸟的勇敢》的时候,我是一种很自由、很过瘾、很不忍从里面出来的状态,我希望以后的作品也依然会保持这样的状态。”迟子建说,当时她住的房子正好面对着哈尔滨新区群力外滩公园,能看到喜鹊、麻雀等各种鸟,所以白天在作品当中跟候鸟打交道,黄昏散步的时候看到的又是这种鸟,就觉得整个生活是在《候鸟的勇敢》的情境当中。“有时候写着写着就觉得我不是一个人在生活,可能放下酒杯到厨房的一刻,感觉到张黑脸的背影;迈出这个门槛去倒垃圾的时候,可能感觉到德秀师父就像我细节里面写到的——她拿着一个半湿的毛巾去擦那个门槛……这些人和我产生了一种共融,就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。”迟子建希望《候鸟的勇敢》是开启下一部作品的一个序幕。

朗诵会现场气氛热烈,来了很多人,有的站着,有的坐在蒲团上,迟子建说:“你们特别像《候鸟的勇敢》中我写到娘娘庙里面打坐的,特别符合小说的氛围。”活动结束后,在线上的“灯谜”群里,读者们仍在继续朗读这部小说,有的人是陪伴了迟子建20多年的老读者。迟子建说:“你们是我在极寒之地一团温暖的炉火,照耀我在极寒之地继续前行跋涉。”(本报记者 却咏梅)

《中国教育报》2018年06月04日第12版 版名:读书周刊·人文书廊